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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又莫名地快速跳動著……

我希望是你在思念我,只是,悸動的次數寥寥可數,那,我該不該當作是你我心靈相犀的依據片刻?認識這麼多年了,直到現在,在撥電話給你或者是要見你之前,我的心跳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加速……

你轉寄的信件問著:「我是你的誰?」「喜歡一個人要勇敢說出來……」「不要等錯過了,才來後悔……」我討厭猜,卻又不得不猜,因為你給了拒絕,卻又給了肯定。

遇見你的那年,何時喜歡上你並不確定,心動的感覺卻突然在夢境中出現,從此,清醒之後的我,知道自己愛上了你。你開朗的個性,逗著我笑,我說的話,只有你最理解,更會有默契地冒出許多相同的想法。我們可以瘋狂地說走就走,請了假,跑到墾丁看海渡過一天;也會一起偷懶逃離沉悶的講習,溜進電影院,欣賞著我們想看的二輪片。那年,有時間我們總是膩在一起,說著彼此今天遇到的趣事,互相打氣加油,偶爾相約共進晚餐或逛街。即使如此,晚上回到家的你我,更時常互通e-mail,說說內心深層感受,以及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
人家說,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,而我喜歡你,卻有說不盡的理由……。我喜歡你的懂事、喜歡你的開朗、喜歡你的體貼,更欣賞你在和陌生的老人家同桌用餐時,貼心地主動夾菜給他們食用……。我還記得某次演講,老師在台上播放著動畫簡報,內容是「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,就是我在你身邊,你卻不知道我愛你。」坐在我身旁的你,突然輕輕地嘆了一聲,當下我沒有問你,是因何感觸,只是猜測著,這是給我的暗示嗎?我再也無法按捺的喜歡,把珍藏的圖文書「我喜歡你」拿了出來,細細地在封面內頁寫下,我喜歡你的許多理由,似朋友似戀人地,彷彿保持安全距離。隔天,把書籍遞給了你,驚訝的你想打開閱讀,害羞的我,手卻飛快地壓住封面,要你在我離開後再翻閱……。當我回到家後,一封由你寄出的電子郵件,靜靜地躺在我的電子信箱中。你似煩惱並開玩笑地說:「我們是不能在一起的,這是不被允許的!」最後又補上一句:「我也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喔~~」於是,我把它當作是拒絕了!



後來聽著你說,遇到了牽掛10年的初戀,雖然喜歡,礙於好友,卻只能不了了之;又說想到了之前的戀人,兩情相悅,卻因為現實因素,你得放棄;最後對我說,你遇到了好對象,你們幸福地在一起著……。最快樂的那一年結束後,幾年的時間內,距離忽遠忽近地聯繫著。你在異地空虛的深夜,突然登入msn,我擔心的問你,怎麼還不睡?你說好想逃去山上,好想看到我對著你笑!又一個深夜收到你傳來的簡訊,對我說,沒什麼,只是想說很高興認識我,很高興有我這個朋友。最後知道你很快樂,知道那時的對象很不賴,體貼地照顧著你,內心的石頭漸漸地放下。

不約而同回到了家鄉,即使回到當初的距離,交集的不同,卻回不到當初的熟捻。為了另一半,你回到故鄉,漸漸穩定的感情,終身大事的敲定,偶爾吃飯聊天的你我,時間悄悄流逝,一切似乎停在定點。以為一切早已風平浪靜,只要夢境不來困擾我。內心禁錮多年的情感惡獸,在你結婚前夕,偶然的msn留言相約見面,關上對話視窗,突然看到小綠人旁的橘花閃動,把滑鼠移過去輕輕地點按。是了,幸福的兩情相悅。網路部落格的相簿裡,婚紗像螢幕保護程式般的輪播著,電腦裡,剛好梁靜茹唱著「最快樂的那一年」,如同搭配的背景音樂,應該在msn上留言對你說些祝福的話,而我卻只能呆愣在電腦前,痛苦咀嚼並試圖消化我將失去你的這件事實。



三個鬧鐘尖銳的叫聲不約而同地響起,我睜著惺忪雙眼,狠狠關掉!心恍惚了一下,又做了和你有關的夢境。如同往常,夢醒後的我,一想到你,就心痛得難以入眠,同時還得面對失落的一天,如果夢境是真該有多好?!明知道讓你得到幸福,是自我解救的最好方法,以往這帖解藥十分奏效,但是,面對你,我卻異常地貪心,總是說服不了自己放手,總是想從你表達出來的訊息中,得到一些回饋。你給的很少,我卻想了太多,這是邁向下一年的無期秘密監牢。一直想對你說:「對不起,我愛你。」想說我愛你,只是想讓你清楚知道我的感覺,沒有想改變什麼,也沒有想得到什麼;而想說對不起,則是抱歉造成你的困擾,也怕這份真摯友誼從此消失。一直以為失戀時,馬上找個人陪,就能轉移愛情,療傷止癒,漸漸地我才發現,我做不到。只要把你放在心上的一天,我就無法分心把愛給人,我承認,這對對方也不公平。總是想著,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?如果那次過街,牽住的手我敢緊緊不放;如果旅行的那夜,我敢開口說些什麼;如果那次聚餐,我能勇敢地和你說走就走;如果如果……都只是如果……。



發表於2008/7/19自由時報週末副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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